移动支付时代≠“无现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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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安市朝阳国际广场的一家超市，顾客正在利用自助收银系统结账。记者 付玉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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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者拥有自主选择支付方式的权利。西安市渭滨路华润万家超市人工收银台前，张贴有“本柜台接收人民币”标识。记者 付玉玮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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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手机微信支付成为许多人的日常。图为西安市东关正街魏家凉皮店内消费者正利用微信支付结账。 记者 周恒宇摄
你有多久没用过现金了？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移动支付覆盖各种各样的生活场景，成为很多人首选的支付方式。与此同时，一些人发现，传统的现金支付偶然会遭到冷遇。
克日，西安市民王先生就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在一家连锁快餐店买了杯咖啡，当我拿出100元现金，店员却说找不开，让我要么手机扫码支付，要么就本身换好零钱再买。”对此，王先生感到很无奈。
移动支付时代，现金支付的需求能被满足吗？现金会淡出我们的生活吗？克日，记者在西安市举行了走访。
现金支付偶然遭遇区别对待
8月16日8时许，在西安市文艺路便民菜市场，曹大爷拎着刚买的新鲜蔬菜准备回家。“这些都是拿现金买的，年纪大了，不会用智能手机。”曹大爷笑着说，“没遇到过哪家店不收现金的，而且如果有一两毛钱的零头，商家一般都会把零头抹了。”
“不少老人也开始扫码支付了，但我们平均天天还会收到200元左右的现金。买菜遇到几毛钱零头是常有的事，我们准备的零钱充足，纸币、硬币都有。”在西安市未央区薛家寨社区附近的一个菜市场内，商家武先生说。
8月16日中午，正值用餐高峰，记者在张亮麻辣烫西安宁静门店看到，面对付现的顾客，店员会细致清点，耐心找零。“大部分顾客会选择手机支付或刷脸支付，不外我们的收银台会常备300元左右零钱，一般情况找零都够用。”该店负责人王女士告诉记者。
在位于西安李家村万达广场的麦当劳店内，记者用50元现金购买了10元的饮料。在得知需要利用现金支付后，店员并未直接找零，而是找到主管扣问一番得到同意之后，才从柜台里拿出40元现金。在不远处的肯德基店内，记者用100元现金购买了8元的食品，店员随即找出92元。
记者走访了多家餐厅、便利店、菜市场、药店、停车场、加油站，以及涉及社保、医疗、水电燃气等方面的公共服务机构，发现大部分都支持现金支付，为方便找零也备有各种面值的现金，不外也有少部分地方出现区别对待的情况。
在西安市碑林区太乙路的一家便利店，一位女士准备用10元现金购买一个1元的口罩。“您可以用微信付吗？”结账时收银员向顾客扣问。在得到否定答复后，收银员暴露不太情愿的表情，给顾客找了9元。
在中煤能源研究院门前的停车场，记者看到一位女士准备利用现金支付停车费，停车场管理人员却说：“不收现金，只能用手机付。”这位女士随后表示：“车上通常会备点零钱，就为了交停车费，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收现金的。”
“手机里的钱包”并非全能
现金支付遭遇区别对待虽然只是偶然发生，但也给一些人带来了不便。那么，青睐移动支付的原因何在？
记者发现，偶然有商家在收到大额现金时面露难色或并未第一时间给顾客找零，多是因为零钱储备不充足。不少商家告诉记者，现在利用现金支付的顾客很少，这就导致零钱周转比较困难。
“现在一天能收到60元现金都算多了。其实我希望天天都有顾客用现金付款，这样我就不愁没有零钱给顾客找了。”8月17日上午，在收到一位顾客的多枚硬币后，西安市新城区一家水果店的老板非常开心。
“绝不会故意拒收现金，只是更希望顾客扫码付款。”一位夜市摊店主说，平时生意忙，希望顾客扫码付款主要是因为速度快，能减少列队时间，而且不消担心收到假币。
快捷、方便、不消找零、不怕假币……说到移动支付，商家普遍提到这些关键词。还有不少人表示，疫情发生以来，他们更倾向于这种非接触式的支付方式。
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12月，我国手机网络支付用户规模达8.53亿人。当移动支付日益遍及，人们在享受便捷的同时也开始面对一些困扰。
西北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院长倪楠传授回忆，7月20日郑州市遭受特大暴雨灾害时，他被困郑州站，网络信号不通，无法通过手机支付。“当时很多人拿动手机对着天，不断移动位置找寻信号。我就在想，要是身上有现金就好了。”倪楠说。
不仅是这样突发的灾害，每个人在日常生活中都不免遇到告急状况。“再不能说‘拿着一部手机就可以走遍天下’了，谁也没法避免没电、没网的时间，手里备点现金心里更踏实。”一些消费者这样告诉记者。
需要关注的还有“数字鸿沟”。一些老年人不熟悉智能手机，还是习惯利用现金。如果无法现金支付，他们的生活将遇到诸多不便。
保障多元化支付方式并存
7月22日，中国人民银行公布了一张拒收人民币现金处罚信息表。今年二季度，央行依法对18家拒收现金的单位及相关责任人作出经济处罚，处罚金额从1000元至10万元不等，被处罚的单位包括公共服务机构、医院、景区、停车场及保险公司等。
这并非央行第一次针对拒收现金开出罚单。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货币是人民币。2020年12月，央行发布公告，规范人民币现金收付举动，夸大“人民币是我国的法定货币，人民币现金是我国境内最根本的支付手段，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央行还围绕公众各类日常生活场景的消费需要，对不同主体的现金收付举动提出了不同要求。
“包管人民币现金的顺畅流畅是维护人民币法定地位的根本要求。同时，我国幅员广阔、生齿浩繁、地域差异大、城乡发展不平衡，消费者支付需求多种多样，现金支付习惯和偏好仍然广泛存在，我们应确保消费者拥有自主选择支付方式的权利。”省社会科学院政治与法律研究所副所长陈波说。
陈波认为，保障现金利用流通无阻，要强化法治宣传，在社会公众中形成现金支付是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拒收现金涉嫌违法的法治观念；要增强金融羁系，对于与社会公众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营业机构，应建立和美满现金支付保障制度，并由金融机构强化羁系；要美满金融服务，加大现金自助生意业务系统技术研发、推广等，让现金支付更便捷。
“我们谈保障现金支付，其实是保障多元化支付方式并存，促进多元化支付方式和谐发展。支付工具的多样化组合，提升了我国支付体系运行的质量和效率，较好地满足了不同市场主体的支付需求。这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在制度规定、运行机制、监督保障等多方面下功夫做实做细。”陈波说。（记者 孟珂 付玉玮 周恒宇 实习生 郅慧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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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场景下的现金收付应该这样做
如何确保不同消费场景下的现金收付规范？不同谋划主体又该怎样做？去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就规范人民币现金收付举动发布公告，聚焦公众日常生活消费的高频场景，明确了不同现金收付主体、不同场景、不同支付方式下的现金收付要求，进一步厘清了拒收现金举动界限。针对其中部分内容，记者举行了梳理：
行政奇迹性收费单位：采取自行收费方式的，应设置人工现金收付通道；推广数字政务的，应充分考虑不利用智能设备人士的需要以及大概出现的突发情况，满足公众现金支付需求。
公共服务机构：涉众面广、与民生紧密相关的公共服务机构，如社保、医疗、教育及水、电、燃气、暖气、有线电视等采取自行收费方式的，应设置人工现金收付通道。
交通运输部门：铁路、门路客运、城市轨道交通、轮渡码头等谋划主体应设置现金收付通道或提供转换手段。出租汽车谋划者或驾驶者，可支持多种支付方式，但应担当现金支付。
大中型商业机构：特别是批发和零售业、餐饮和住宿业、文化体育和娱乐业等谋划场合，应设置现金收付通道。接纳一卡通形式的商业园区及景区等谋划场合，应支持现金购卡、充值和退卡。
小微经济主体：采取面对面方式提供商品及服务的小型企业、微型企业、家庭作坊、个体工商户、流动商贩等，可支持多种支付方式，但应担当现金支付。
无人销售及网络谋划主体：在无人销售的谋划场合，谋划主体应在出入口等醒目位置标示，说明支付方式、操作流程及服务接洽电话。应以适当方式满足消费者在手机电量不足、网络故障等特殊情况下的现金支付需求。提供货到付款的网络销售谋划主体，应在交货地支持现金支付。全部生意业务、支付和服务均通过网络完成的，谋划主体应提前公示支付方式。（记者 付玉玮）
专家访谈
现金支付应与非现金支付和谐共生
人民币是我国的法定货币，人民币现金是我国境内最根本的支付手段，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那么，什么样的情况属于拒收？针对拒收现金的举动是否有相应的处罚？如遇商家拒收现金举动，消费者该如何维护本身的合法权益？对此，记者采访了西北政法大学经济法学院院长倪楠传授。
记者：一些消费者曾被商家拒收现金而要求利用电子支付，您如何看待这种现象？什么样的情况属于拒收现金举动？
倪楠：商家拒绝消费者现金支付属于违法举动，应当坚决依法予以改正。《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第十六条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定货币是人民币。以人民币支付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的统统公共的和私人的债务，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拒收。”此外《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币管理条例》《中国人民银行公告〔2018〕第10 号》也都对不得拒收人民币举行了夸大。
各类主体均应恭敬公众支付方式的选择权，在确保现金收付渠道流通的前提下，可为公众提供合法安全的非现金支付工具。非现金支付是在现金支付的根本上发展起来的。二者应兼容共生，和谐发展。但我们也应该看到，日常生活中有一些如缝纫、配制钥匙、家电家具修理修配等便民服务，其生意业务额较小，如果发生商户一时无法找零且不存在主观故意的情况，还需要区别对待。消费者也不得强制商家担当整票，若想继承生意业务，希望生意业务两边能够相互体谅、协商办理，兑换零钱举行。
记者：针对拒收现金的举动是否有相应的处罚？
倪楠：拒收现金的单位及其直接责任人员大概面对被处以警告、罚款等处罚。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国人民银行法》第三十二条第一款第三项规定，中国人民银行有权对金融机构以及其他单位和个人的“执行有关人民币管理规定的举动”举行查抄监督。同时该法第四十六条规定，对于违反上述第三十二条规定的举动，中国人民银行区别不怜悯况给予警告，没收违法所得，并处相应罚款；对负有直接责任人员给予警告，处以罚款；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记者：如果遇到拒收现金的情况，消费者该如何维护本身的合法权益？
倪楠：在日常生活中，消费者发现拒收大概采取鄙视性步伐排斥现金的，应妥善保存相应的证据或线索，通过城市政务热线、消费者权益保护、金融消费权益保护等各种渠道举行投诉、举报，人民银行将会同相关部门及时处理。
记者：如何保障现金支付，推动现金支付与非现金支付兼容共生？
倪楠：保障现金支付首先要落实主体责任。现金收付的主体是各类谋划主体，行业主管部门应落实主体责任，引导和规范现金收付相关举动。对违法举动要举行及时查处。其次，各羁系部门应加大宣传，针对各类谋划主体和不偕行业特性可支持多种支付方式，但应担当现金支付或设置现金收付通道。再次，拓宽建立便捷的维权渠道，充分保护消费者权益。
推动现金支付与非现金支付兼容共生，要不断增强立法，通过立法保障公众能公道、安全、顺畅接纳多元化支付方式。鼓励相关谋划主体在保障现金收付渠道通畅的前提下，选择安全合法的非现金支付工具。不断推动金融科技的发展，增强技术创新、研发，转变羁系方式。同时，持续关注优化人民币设计水平，充分发挥其文化传播功能。（记者 周恒宇）
编辑：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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