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支付时代，如何打破金钱的“虚无感”？

——本文系红网第七届全国大门生“评论之星”选拔赛参赛作品
查尔斯·狄更斯在《双城记》的开篇中写到：这是一个最好的期间，也是一个最坏的期间。随着移动互联网期间的快速发展，这种感觉愈发猛烈。
移动互联网期间，移动支付成为人们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现金支付方式已经式微，升级为了移动支付，基本上人们出门只要带一部手机，就能走遍大江南北了。从线上到线下，从家庭日常水电气话费支付到交通、旅游、酒店、餐饮，移动支付凭借其高效便捷的支付体验，打破了传统支付方式在空间上、时间上的局限性，不但方便了百姓生活，推动了社会进步，还提升了中国的金融科技水平。然而，数字支付江湖的出现也逐渐改变了人们的消费观和款项观。
南方周末微信公众号曾发过一篇推文《父母扫码付款的时候，孩子以为手机里有刷不完的钱...》表示手机支付的便捷性不应成为让人忘却“真实款项”状态和柴米油盐重量的因素，合理消费，是生活教会我们的原则。不得不承认，别说孩子，成年人或多或少也在享受数字支付便利的同时经常感慨“钱都去哪了”，数字支付下的款项“虚无感”逐渐成为人们的“通病”。
当手机里代表款项数额的一串串数字不断跳动的时候，人们并未感到紧张或者心疼，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借用茨威格在《断头王后》里的一句名言：所偶然代奉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人们一边享受着数字期间所带来的便利，另一边却毫无防备地被数字支付带走了“现金感”，被迫进入数字期间所营造的“赛博格”空间之中。
在移动支付盛行下，现金消费逐渐成为过去式，消弭了付钱时五味杂陈的实际感，使得人们失去花钱的感觉，相应的理性消费也便成为一种“奢侈品”。
你有多久没有用现金消费过？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钱太好花了”？人们对于款项的感知逐渐在数字支付环境下消解，虚拟消费使得人们在购物体验上获得一种“虚无感”，即科技赋能下的“现金感”缺失。这种缺失使得人们看似在自主消费，实则仅仅是打开钱库大门的工具。
“现金感”的缺失在孩子身上尤为明显。作为互联网原住民的他们，大环境包裹下使得他们的生活处处充满科技的回响，各种移动设备应有尽有，同时伴随着社会和家庭的双重呵护，他们本就对款项和价格缺乏应有的敏感，再加上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更让他们轻易产生一种快感和“有钱任性”的幻觉了。超前消费，网游“氪金”，盲目打赏...他们习惯于“任性而为”，款项的虚无感使得他们从未思量高额支付后对收入微薄的父母意味着什么，这种跨代际的款项和消费“鸿沟”，很大水平上，源于对款项感知的缺乏。
同样，“现金感”的缺失对于成年人的影响亦不可小觑。年逾五十心甘甘心花钱打赏明星高仿号，“剁手党”“山羊党”等消费群体愈发庞大，不少成年人感慨：手机支付10000块都以为“毛毛雨”，现金1000块花出去都以为肉疼。还是现金有实物感，只有现金消费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父母的血汗钱来之不易。如果刷卡，就是一串数字而已。
数字支付期间的来临如同硬币的两面，一面是便利，一面是虚无。当前，人们的“现金感”确实要比想象中更为匮乏。就如同网友唏嘘的那样，以前，父亲颤颤巍巍掏出口袋里皱巴巴的钞票，我们一眼能看出他的窘迫。如今，我们拿出手机扫码付款的时候，孩子却以为内里有用不完的钱……技术颠覆人们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在制造着“虚无感”。
何谓凝重？父母消费时从口袋里掏出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的现金时便是凝重；何谓疼爱？父母的钱包永远都是“瘪瘪的”，还绝不犹豫地满足孩子便是疼爱。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拮据，这些也都是实际所蕴含的“真实”。
打破“虚无”，唤回真实，先从认识“款项”，学会“花钱”做起。不管钱是来自于父母手心攥紧的“红绿纸”，还是手机里跳出来的一串串数字，这些都蕴藏着辛劳与劳动，应该认识到钱并非凭空产生，学会收敛性消费，让自己踏踏实实的深入骨感的生活状态之中，在芸芸众生里做一个普通人，服膺谋生不易，“芝麻开门”并非打开钱库大门的钥匙。
其次，应当做到财不外露，掩护好自己的私人利益。纪伯伦曾说过：“假如你把秘密泄露给了风，就不应该责怪风把秘密泄露给了森林。”花钱，挣钱等涉及款项的事情都是个人私事，包含着私人利益，尽管这种利益来自于银行卡里的数字货币。应该学会构建私人“小金库”，隐藏自己的私人利益，在隔绝财帛外露中学会克制消费，把“钱”看“重”，防止过度消费。
最后，要进步数字媒介素养和消费意识。知晓数字支付的利弊，判断数字消费的优劣，懂得开启免密支付的好坏，将消费主动权紧紧握在手中。同时，进步消费意识，多些基于道德观、代价观和社会责任意识下的合理消费，做一个有责任的款项“摆渡人”。
每一分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打破款项的“虚无感”，回归实际、合理消费，形成健康的消费观和款项观，才是数字化生存下的正确姿势。
文/陈海明 （西南政法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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